我的老師

 上週二是我的繪畫老師的遺體告別會。

他才五十五歲,甚至都不到退休的年紀,就因為淋巴癌去世了。

我媽媽退休的時候他們還開了歡送會,那時候他還好好的。

就這麼不到一年的時間,發現患病、化療、去世。

我媽媽去了告別會,我沒去。我感覺我還是承受不了。

媽媽拿回來了一份「答紙禮」(我特地查了一番才知道叫這個名詞),有毛巾一條、什麼一個,以及:


比起不明白為何吊唁者反而會收到東西(現在知道了),更明白怎麼會有這個。難道是給大家哭累了喝的……?

媽媽說這可以喝的。

但放到今天才因為幹活出汗覺得熱,才一口氣喝完了。

我平時從來不喝這個。就當陪你喝一杯酒了,我親愛的老師。




*根據《台灣舊慣》等日治時代文獻指出,喪家收禮未有不答紙者,恐累及亡人也。「喪中,凡有親友送楮敬(白包之意),均須以毛巾『答紙巾』,否則亡人將負債累累。所以喪家會將到來上香贈與香奠的親友記錄成兩本名冊,一本自己留存,等答紙時方便回禮,另一本燒給過世親人,並向祂報告:「某人送某物,子孫皆已還禮而非偷竊賖,汝可安心使用。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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